臣询问。
李义敲了敲桌子,轻声说:“他的运气比你好,被吏部授予工部左侍郎。”
“哦,这可是个大官。”
顾正臣淡然一笑。
李义见顾正臣没有半点气馁,问:“你就没感觉到不公?”
顾正臣将纸张递还师爷,对李义说:“有何不公,现如今待在地方,未必是坏事。”
李义挑动眉毛,有些惊讶地看着顾正臣:“你似乎知道朝廷不少事,梁家人告诉你的?”
顾正臣微微摇头。
有些事,就梁家那点关系还打探不出来。
李义深深看着顾正臣,也没多问,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符契,走向顾正臣:“这个收好了,是你的堪合符契,没有它,无法到吏部报道,可不敢丢了。”
顾正臣接过看去。
所谓的符契,仅小拇指长,铁质,既不是老虎状,也不是黄鱼状,简简单单,就一扁平的如腰牌的东西。
符契上面有一道道符文,符文左侧没有延展出去,如同被一刀切开,中间有两个篆字:
除官。
这里的除官,不是把官员给除掉、干掉的意思,除官,即授予官职。
这是一枚除授官员专用的堪合符契。
明代官场,采取的是地域回避制度,也就是说,你是山东的人,不能在山东当官,需要去其他省。当然,临时委派,特殊需要,朝廷委派等除外。
因为异地为官,加上古代没联网,人事档案也不完备,没这符契堪合制度,难免会出现几个冒名顶替当官的。
顾正臣收起勘合符契,问:“出发时,需要与梁家俊、张世平同行,还是?”
李义含笑道:“你们愿意同行,有个照料也是好事。若不愿意结伴,大可独行,只是别耽误了日期。”
顾正臣点了点头,行礼准备离开。
李义起身送行:“忘记说了,你们临出发之前还需要来一趟县衙,洪武皇帝为了体谅官员到任困难,不忍官员借贷赴任,转而伤民虐民,特设了道里费。知府五十两,知州三十五两,知县
三十两。”
顾正臣知晓道里费,这玩意存在过大明,昙花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