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贺庄,兜兜转转,里里外外打探消息,县尊知不知情?”
顾正臣凝眸,心头一惊。
孙十八去贺庄,还是暴露了吗?
郭宝宝咧嘴,警告道:“还是那句话,收钱,两厢安好。若不收钱,执意传唤,调查,深究,那县尊最好是先买口棺材。做人,要识时务啊……”
顾正臣抬手。
郭宝宝看着一枚铜钱从顾正臣手中飞起,旋转着落下,又骤然被顾正臣抓在手中,啪地拍在桌案之上,声音清脆。
“郭宝宝!”
顾正臣一扫颓惧之意,脸上带着冷意,缓缓说:“你劝我回头是岸,只是你忘记了一点,在水里的人回头才是岸,我在岸上,谁在水里?”
郭宝宝盯着顾正臣,脸色一变。
顾正臣下巴动了动,看着郭宝宝说:“来,猜一猜,这里有几枚铜钱?”
“自然是一枚!”
郭宝宝沉声。
顾正臣拿开手。
郭宝宝瞪大眼睛,只见桌案上赫然是三枚铜钱!
顾正臣一枚一枚地拿起,冷冷地说:“你是一个不错的说客,只不过眼力差了点,回去带话给你身后的人。”
“什么话?”
郭宝宝冷着脸。
顾正臣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目光锐利地看着郭宝宝:“想要教顾某做事,至少应该是个四品知府!你算老几?”
自古以来,民不驭官!
强宗大族,在地方上确实有影响力,可归根到底,剥开财力,他们也只是民。
像海瑞这种孤胆英雄,真硬起来,强宗大族也没辙,退休的首辅说话也没用。只不过这种孤胆英雄的代价太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也从某个方面说明,知县并非对强宗大族毫无还手之力,逼急了,力摧豪强也未尝不可做!
郭宝宝听闻之后,愤怒之下脸颊上的肉直抖动:“顾知县,自寻死路,可没人能救得了!别把事情做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顾正臣指了指门外:“慢走,不送!”
郭宝宝看着顾正臣,转身就走,至门口处停了下来,回头说:“天要下雨,顾知县多保重。”
顾正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