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官暂时还是不回惠民药局的好。”
许文脸色一变,不明所以地问:“县尊是何意?”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起身走出来:“许医官,可到知天命之年?”
许文皱眉:“已五十有二。”
顾正臣微微点头:“五十多,也算是上了年纪,惠民药局虽距离县衙不远,毕竟还有两条街,来回跑来跑去,也累人。不妨许医官坐在此处等上一等,用不了多时,有人就要受伤、病倒了,还得找许医官担保真伪不是。”
许文不敢看顾正臣,低着头。
顾正臣坐在许文一旁,手中把玩着铜钱。
房间里无人说话,如死亡的寂静。
许文看着顾正臣手指之间灵活游走的铜钱,额头开始浮现出汗珠。
眼前年轻的知县,给人的压力堪称恐怖,他似乎看穿了刘伯钦是在装病,看穿了自己作假担保。
没办法啊,自己也得养家!
门外传来脚步声,吏房周茂匆匆走了过来,急慌慌地说:“县尊,不好了,主簿与典史在勘探桥梁时,不慎落水。”
“哦,只是落水不够吧?让本官猜猜,是不是主簿与典史都伤到了,不能行走,只能卧病在床休息看了?”
顾正臣平和地说。
周茂看着如此平静的顾正臣,惊愕不已:“县尊怎么知晓?”
顾正臣呵呵冷笑,扭动看向许文:“许医官,还等什么,去瞧瞧吧,毕竟他们可是句容县衙的主簿、典史。”
许文浑身有些发冷,提起药箱跟在顾正臣身后。
主簿赵斗北掉水里受了惊,着了寒,脚丫子踩到了不知道哪个混蛋丢的破瓦罐上,受了伤,走路是走不了,办公是不可能了。
典史陈忠则更倒霉,直接惊厥过去,人都昏迷了,不请假也得请假了。
短短半日,县衙的县丞、主簿、典史都病倒了。
很快,六房吏员、三班衙役也开始生病,有人老娘病了需要去照顾,有人老婆要生了需要陪产,有人孩子断了胳膊,无心办公,还有人拉肚子、头疼、胸闷……
各种奇奇怪怪的病症都来了。
到了傍晚,六房司吏三十五人,除了吏房周茂之外,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