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卫指挥佥事周渊已经带军士出发,海寇定不会入城,让百姓安心。”
时汝楫应声,安排县丞去办。
张培看着离去的县丞,还有悠闲喝茶的主簿,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典史,嘴角微微动了动。
这群人倒还真是有些心性,海寇都到城门外不远了,今晚很可能会攻城,一个个却不怎么紧张,这胆量确实不小。
日落之后,夜幕遮盖了过来。
阴天,夜有些黑。
虽然谈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可视线也看不出二十步开外去。
吴康站在惠安县东城墙之上,城墙之上的火把让远处的黑暗变得更黑,以至于视线更弱了一些。时汝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盔甲,想要让吴康穿上,吴康却大声呵斥:“多少人没穿盔甲,难道我吴康是怕死之人吗?只要海寇敢来,我们就在这里与他们决一死战!”
一番话,让守备城门的杂役、巡检司人热血沸腾。
张培抱着一把刀看着城外,目光幽冷。
海寇会进攻城池吗?
会。
这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突然杀出,需要出其不意。
一旦城内人有了警备,关了城门,那海寇再想入城可就太难了,毕竟城池也不是跳高能上去的,何况城上之人居高临下,城下之人仰拱,既要防备箭,还需要手脚并用爬城,小股海寇通常是不会这么干的,很容易死人。
但偏偏,事情就出了奇。
刹那。
城外传出了喊杀声,随后便是一片火把。
时汝楫指着城外,扯着嗓子喊道:“海寇,海寇来了,快准备射箭。”
吴康也跟着喊:“准备作战,人在城在!”
张培看了看吴康、时汝楫等人,抬手摸了摸下巴。
老爷说过,这个世上有蠢货,但不多,尤其是那些本该死还没死掉的海寇,必然有擅长的东西,比如跑起来很快,划船也快,像是泥鳅一样,水师抓都抓不着,比如有点脑子,知道什么地方可以抢,什么地方不能去……
福建的海寇再折腾,也不敢跑福州去,泉州府的海寇就是跑崇武来,也不敢去晋江城。
他们知道哪里有危险,知道什么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