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口说话,停职待参的可就是自己啊。
“急信。”
张九经急匆匆进入房间,将一封信递给唐贤:“吴同知从惠安县差人送来急信。”
唐贤接过,急忙拆开,只看了几眼,脸色就骤然大变,沉声道:“周渊做事不利索,被顾正臣抓了尾巴。”
“什么?”
秦信接过信仔细看去,手有些哆嗦:“周渊怎就如此不小心,不是派人告知他了,缘何还要冒险行事!”
唐贤摆了摆手:“事情已经发生,再追问缘由已无意义。张师爷,可有高参政的消息了?”
张九经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猜测应该快到了。”
唐贤皱眉。
快到了,也就是还没到。
顾正臣是一个动手果决,下手狠辣的人,他在府衙多一日,自己可就要煎熬多一日。
唐贤没对策,秦信也没主意,只能干瞪眼。
知府没升堂,躺在知府宅里睡大觉。
午时。
顾正臣微微睁开眼,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坐在铺满眼光的桌案前,思考着什么。
萧成站在窗外,敲了敲窗棂:“张培回来了。”
顾正臣眼神一亮。
张培急匆匆走来,从怀中取出两本账册,对顾正臣笑道:“老爷,不辱使命。”
顾正臣接过账册,心情顿时大好:“派你去惠安县可真是选对了人。”
张培咧嘴憨笑。
盯着吴康,只是幌子。
吴康被盯住之后,不能脱身又不得不想尽办法脱身。
而张培的作用,主要是吴康脱身之后。
吴康每一次脱身,都意味着暗中有计划、有行动。
张培则隐在暗处,窥闻消息。
后来时汝楫“灌醉”张培,吴康离开了惠安县城去了周渊设置的临时营地,时汝楫以为张培醉了,只让人留意其动静,却不料自己的卧房已经进了“贼”。
顾正臣翻阅着账册,这是时汝楫记录的黑账,上面记录了时汝楫与县衙官吏收了多少黑钱,瓜分了多少。
不得不佩服时汝楫,这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数目与人物写得清清楚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