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落!
人头滚落,血喷如柱。
周渊眨了眨眼,目光旋即涣散开来,世界再无颜色。
蔡业看着周渊真的被砍掉脑袋,来不及喊一句话,人头已落。
黄森屏很彻底地执行了顾正臣的命令,将周渊、蔡业的脑袋挂在了长长的杆子上,并召集泉州卫所有军士,指着高处的脑袋喊道:“泉州卫肩负泉州府百姓安全,是百姓能安稳耕作、渔猎、生活的最大依仗!百姓们能不能睡安稳,就看泉州卫能不能赶走海寇,让海寇不敢再犯!”
“可周渊竟罔顾朝廷重托,指使军士害民,此等恶贼已是伏诛!现本官给你们三日,各自思量清楚,贪了的,悉数上缴,犯了罪责的,主动交代,看在你们悔改的份上尚可以宽容处置,若有些人不听劝告,自以为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呵,最好是先抬头看看这两颗脑袋!”
“本官能杀周渊、蔡业,自然也能杀害群之马,罪不容赦之人!自今日起,卫营将全力整顿!一不准出现任何赌具,更不准赌博!二不准当值时酗酒!三不准以军为奴,驱使如牲口!四不准……”
一条条明令,清晰无误地传入众军士的耳中。
于四野看向黄森屏,很显然,他为了这一日早已准备多时,只是差一次说出来的机会罢了。
终于!
泉州卫可以堂堂正正站起来了,这里将不再是某个人的权力场,军士也将不再是奴仆,而是捍卫泉州府百姓的利器!
为了这一日,自己等了好久好久!
路旁,有草枯萎。
储兴停下脚步,对一旁的顾正臣抱拳:“顾小兄弟放心,这封信与这些话我转给靖海侯!只是我有一个疑惑,不知当不当讲。”
“但讲无妨。”
顾正臣还礼。
储兴看了看左右,见其他人在远处,便问道:“朝廷禁海,这事你我都清楚,如今你突然想要通过靖海侯调一批船只过来,还是大福船,要的数量还不少,总不可能是出海打渔吧?”
在禁海之策下,水师就是给了泉州府一批船也出不了海。哪怕是偷摸出去,也别想回来,会被水师击沉或俘虏。
顾正臣深深看着储兴,经过几次相处,可以确定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