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这不是一笔交易,不是我对你的拉拢。你和我一样,同为朝廷效力,为陛下效力。我帮你封侯,是因为我需要你作为开海的先锋,你需要我,是因为你需要功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我们不是结盟,更不是结党,除了公务之外,你我不需要有任何私交。”
张赫敬佩地看了看顾正臣。
眼前的人很是年轻,但行事沉稳,办事滴水不漏。
确实,能成为大明唯一一个活着的县男,定有其不简单之处。更何况,皇帝对其信任的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这背后一定有缘由。
“可以告诉我,你因何功劳封爵吗?”
张赫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指了指门口方向:“你可以去泉州卫,到那里你会明白。”
张赫了然,起身向外走,又感觉不妥,转身回来问:“既然我来了,你总需要安排一些事给我吧?”
顾正臣摇了摇头:“目前没事,储兴、孟万里,包括泉州港口里的水军与船只都归你管,你只有三天时间熟悉将官与军士。”
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兵家大忌。
顾正臣不可能匆促让张赫接管水军又匆促出海,这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航贸易,关系着顾正臣能不能说服朱元璋放开海禁,关系着大明海权与国运,必须做万全的准备。
经过数日盘点、厘算与复核,户房黄斐终计算清楚了,拿着账册交给顾正臣:“通过查抄杨百举、吴康、秦信、卜家、魏洪、时汝楫等一干奸贪官员家宅,得金银合计七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两,铜钱三万两千七十二贯四百二十七文。房契一百一十二张,店契一百八十二张,其中晋江城店契有一百二十一张。得粮食共八千二百六十八石二斗……”
顾正臣审视着最后的账目,对如此惊人的数目咋舌不已,这里还没计算那些丝绸、陶瓷、茶叶、香料、奇珍等实物。
“户房辛苦。”
顾正臣见黄斐有些疲惫,开口道。
黄斐嘿嘿一笑:“相对于府尊三日连审的辛苦,我们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只是府尊,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入库?”
“不急,再等等。”
顾正臣合起账册,对黄斐问道:“你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