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干架了。”
朱棡涣散的眼神终于凝聚起来,眨了眨眼看着朱樉,喊道:“干谁?”
顾正臣脸色一沉,咬牙道:“看来关禁闭三天不够啊,来啊,再将他送去三天。”
朱樉目瞪口呆,这三天禁闭差点都傻了,再关三天,出来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朱棣、徐允恭连连求情。
朱棡总算恢复了意识,明白过来什么情况,毫无形象地喊道:“先生,弟子错了。我抄院规,多少遍都行……”
“当真?”
“当真!”
“日后可还触犯院规?”
“绝不!”
“多少有些不信你。”
“先生,我发誓……”
朱棡想哭。
禁闭室和自己以为的禁足完全不一样,自己明明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全身都躺得发酸了,可依旧没出禁闭室,似乎要将自己关到天荒地老,被所有人忘了一样。
那种彻底与世隔绝的惶恐让朱棡痛苦不已,习惯了被人捧着,习惯了各种声音,突然置身于极度安静的环境下,那种短暂的舒适很快就会成为折磨人的利刃。
每一次睁开眼都感觉过去了很久,可无论自己如何呼喊,就是没人将自己放出去,遥遥无期的令人绝望。
朱棡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只感觉自己好像崩溃了,若不是朱樉一嗓子,自己估计都醒不来了。
那里比地狱更可怕。
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再去一趟禁闭室。
在顾正臣走后,朱棡尝试着站起来,试了七八次都站不稳,只好颓废地坐着,问朱樉:“我到底被关了多久?”
“三日啊。”
“你确定是三日,不是三十日?”
“额……”
朱樉打了个哆嗦,看这情况,禁闭室极度难熬,不说度日如年,但也是度日如旬。看来以后得收敛点了,要不然出禁闭室后几乎变成傻子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