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纳哈出若是杀了他,就是抢了我报仇的机会,我自然要去找纳哈出算个清楚。”
严桑桑嘴硬,死不承认。
黄时雪呵呵笑了笑,从浴桶里站起,诱人的身姿湿漉漉的:“说实话,顾正臣是个好男人,会写诗,会做官,能治理地方,能征战沙场,最难得还是个重情的,这些年来就只守着张夫人一个。不过你要清楚,他是侯爵,未来可能是公爵,这样的大族不可能不开枝散叶,一个张夫人能开多少枝叶来……”
“你我都清楚,顾母将林诚意时不时留在顾家,林诚意早晚是顾家的人。可你呢,是继续当游侠,还是去当道姑?女人能有几多岁月让男人痴迷,春花易谢,还是让姐姐帮你谋划谋划吧,只要听姐姐的,拿下顾正臣不在话下……”
天尚未亮,金陵便已醒来。
街边热腾腾的铺子纷纷开了门,叫卖声吆喝声吸引着路人。
赶着上早朝的官员来不及吃早点,便会在这里买上一些垫垫,毕竟谁也不清楚早朝开到何时,短则一个时辰,长的话,三个时辰也是有的……
多事之秋,还是吃饱了上朝最为合适。
“听说没有,有人说昨晚上定远侯抓了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罪,动用了好多人手,还将秦淮河给封了三里。”
“当真?”
“这还有假,昨晚我就在秦淮河上,硬生生被盘问了五次才准抬走……”
“抬走?难不成定远侯还打人不成?”
“这倒没有,实在是太吓人,我软了,起不来……”
“男人,怎么能起不来?这位兄台,我家有回春三虎酒,宫内秘方,男人喝了雄起,女人喝了胸狠……”
“去你丫的,咱是那种需要雄起的人吗?不过我倒想见识见识胸狠的女人,多少钱钞……”
涂节落下帘子,脸色阴沉,催促马车快些。
奉天殿广场。
涂节凑至胡惟庸身前,引着胡惟庸朝边上走了几步,低声道:“胡相,听坊间说,定远侯昨夜出了手。”
胡惟庸凝眸:“他出手与我何干?”
涂节看着胡惟庸沉稳的面容,道:“胡相的意思是,此事与我们无关?”
胡惟庸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