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泐坐在蒲团之上,手中盘动着佛珠,对长老如玘道:“张大真人与定远侯接触,两人相谈甚欢,此事你如何看?”
如玘微微睁眼,白色眉毛动了动:“神乐观向来不理世俗事,更罕与官员走动,若是张大真人找上其他人,天界寺可以安坐,可他找上的是定远侯,天界寺不能不在意。”
宗泐沉吟一番,然后道:“定远侯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确实不能不留意。”
佛门这些年很兴盛,虽然被老朱压制了一些,佛门寺庙的数量、僧人的数量增加得缓慢了一些,但老朱并没有扑灭佛门的香火,百姓对佛门的信仰,对佛门的敬重,是与日俱增的。
而这一幕,与顾正臣指出舍利所在有关。
宗泐面色凝重,又说了句:“现在回想,定远侯当年在句容知晓舍利位置,兴许与马克思有些关联,他这位恩师,神秘得紧啊。你说,这马克思会不会是佛门高僧,否则他如何知晓舍利位置?”
如玘惊讶地看了看宗泐,呵呵摇头:“这可不好说,你我都与定远侯打过交道,知道此人言谈举止并无佛门影子。”
宗泐缓缓起身:“顾母信佛,你应该前往传法,最好是今日便去。”
如玘跟着起身:“总不能直接问与道门意图吧?”
宗泐走出禅房,看着梧桐树叶在风中晃动,轻声道:“意图?呵,除了马克思至宝,还能有什么意图?道门若是争夺到手,抢走的可是佛门的香火。要我说,这事不能退,不能让。与定远侯摊开了问马克思至宝之事,条件——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