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问了句:“父亲,孩儿我——可是韩国公的儿子,能有雄心壮志吗?”
李善长猛地警觉,再看李祺,又是那一副不以为然的嘴脸。
有一瞬间,李善长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并不同寻常,但仔细看,却又不像是能隐忍、潜藏心思之人。
李祺含笑:“我是驸马,照顾好临安公主便是最大的事,什么蒸汽机,父亲总不至于将我也送去格物学院吧,我去不了,那里有一条规矩,弟子不能带家眷,当年二皇子、三皇子带家眷前往,都被格物学院挡了回去。”
李善长坐了下来,一双老眼深邃:“你是不能有雄心壮志,但你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平庸。雄心壮志容易让上位忌惮,可太过平庸,则容易让韩国公府没了威信,日后谁还愿意为韩国公府开口说话?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上位极为重视蒸汽机船,而顾正臣又去了南洋,担任的还是东南水师总兵,所以,如果这世上当真有马克思至宝,而顾正臣又没取来的话,那马克思至宝一定在海上。”李祺微微皱眉:“顾正臣进献了马克思至宝,皇室应该拿到了才是。”
李善长摆了摆手:“倘若顾正臣当真是给了皇室什么了不得的至宝,那他怎么还可能出海,又怎么只是个侯爵?再说了,皇室将至宝分给佛、道两家,这背后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皇室的精明与上位的心思,岂会允许至宝外流?说到底,马克思至宝很可能存在,但顾正臣只是献出了至宝的信息,而没献出真正的至宝,就如当年的徐福,不也需要去海外找寻长生不老之术?”
李祺眼珠子都瞪大了,赶忙问:“父亲的意思是,马克思至宝是长生不老之术,是仙丹?”
李善长认真地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历来皇帝都想治江山万年,但多少朝代,哪有什么万年的皇帝。咱们上位不是求虚之人,想来不会被缥缈的长生所迷惑,否则这些年早就身着道袍上殿了。但我想,即便不是什么仙丹,也一定是了不得的东西,总之,我希望你能参与其中。”
李祺当即拒绝:“孩儿可不出海。”
李善长板着脸:“若你不出海,那就只能让李佑去了。一旦他出海,有了什么功劳,那你日后即便是成了韩国公,也将没什么威信可言。”
李祺依旧不答应,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