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请。”
韩宜可迈步走入县衙,看到有一些人背着包裹正朝外走,还在与宣大海告别,不由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要离开吗?”
宣大海叹了口气:“当差难,总有做不下去的时候。”
韩宜可皱眉:“可我记得,衙门里的衙役是服役,无大故不可自主离开。”
宣大海摇了摇头:“再不走,命都快没了,这算不算理由?何况知县也答应放人了,罢了,和你说这些作甚。”
至二堂门外,宣大海进去通报了下,韩宜可听到里面的声音便走了进去,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人,正在奋笔疾书,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
“你我似乎没见过。”
道同收起笔,看向韩宜可。
韩宜可拱手:“说是旧友,以为才方便见到知县,如今看,倒是我错了。”
道同微微皱眉:“所以,你是何人?”
韩宜可笑道:“在下韩伯时。”
道同迷茫了下,摇了摇头:“你是有什么冤情,还是——”
韩宜可走至一旁,坐了下来,看了看空荡荡的二堂:“我这客人到了,连个奉茶之人也没有,看来你这知县当得并不如意,进来之前,听说不少衙役准备离开县衙,而你批准了,是不是如此?”
道同点头:“愿走的,何必留。强留下来,又不能听命办事,整日吃朝廷的米粮,有负朝廷与百姓。”
韩宜可敲了敲桌子,缓缓地说:“听说永嘉侯在这广州城中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欺压官吏,这些是不是真的?”
道同凝眸,伸出手将桌案上的文书遮住。
一时之间无法判断眼前人到底是朱亮祖派来的人前来试探自己,还是另有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