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他的性情,对世界的认知,对百姓的感知,都被影响了,也反省过自己凤阳时不干人事的过错。
现在,他开始重人命了。
好事。
顾正臣抬手,指了指门外的雨,轻声道:“暗夜之中,风雨之下,你看不到远处是什么。在我看来,金陵城之外,基本就是如此。不走出去,不去瞧瞧,不听听百姓的声音、哀嚎,只躲在房间里不经风雨,不与民同呼吸、共命运,这江山即便是病入膏肓了,外面泛滥成灾了,房间里的人只要埋头享乐,根本不介意,甚至是想不起介意外面的世界……”
朱棡仔细听着顾正臣教导,问道:“可父皇总不能离京到处看看吧,若官员蒙蔽,御史不察,欺上瞒下,那该如何是好?”
顾正臣抬手打了个响指:“先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有一个粗糙的想法,你听听看,若是咱们大明设一个机构,专门负责受理百姓信访之事……”
朱棡听着,没了半点睡意。
顾正臣讲了许多,最后说了句:“这就是你接下来的课业,如何解决百姓之声可以让更高衙署听到,更高官员听到,甚至是朝廷、陛下听到。”
朱棡有些为难:“可弟子明日去坐镇布政使司……”
顾正臣穿上蓑衣:“你又不会一直坐在那里,你露了面,许多事就好办多了,我想韩宜可很快就会上任知府,到时你将状纸交给他,事情不就结了,韩宜可这些年来打下的品性还是可信的。”
朱棡拱手,送顾正臣出门。
天不亮,雨便停了。
布政使徐本、参政赵坚率布政使司一干官吏站在门外等候着朱棡的到来,许多百姓也围在了布政使司衙门外的大街上,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
张民、梁再勇挤到前面来,看着一干官员在那站着。
梁再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道:“没想到这次出门如此顺利,好像看守的军士少了许多。”
张民点头:“是啊,昨晚敲锣,想来是发生了一些大事。”
梁再勇不知道那些将官干嘛了,兴许是召集起来通通气,让他们知道定远侯、晋王都来了,走路长点眼。不过你们再厉害,也不能挡住悠悠众口吧,看这人群,还在不断增多,这是多少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