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轻松吧,尤其是承接了宝船改造之事后,事更多了才是。不成想,倒是悠闲得很,还能时不时出去串门,这一走,就是二十里路,真令人佩服。”
孙利脸色有些不自然,回道:“汪长凳是龙江船厂十分厉害的教匠,我欣赏他确实有些年头了,休沐的时候多点走动,这总不算违制吧?”
顾正臣起身,神情严厉:“多点走动,确实没什么不合适,本侯在京师时,也需要与一些勋贵走动。只是,孙郎中,你可听说过侯爷给千户走动,给百户走动吗?身份在那摆着,要走动,那也是汪长凳带手信登你家的门吧,一个郎中带手信去教匠家中坐饮,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你这次数,多得有些过了吧?”
孙利后退一步,感觉气势弱了,又上前一步:“我喜欢与底下人打成一片,喜欢坐在一起喝酒,这也有错吗?”
顾正臣微微摇头:“有没有错,还不好说。但孙郎中,你知道我为何能在句容、泉州、福州屡屡破案,无往而不胜吗?因为一旦我抓住一个破绽,便会猛冲猛打,将这个破绽撕成一道口子!你认为,我现在手里握着你几个破绽?”
孙利喉咙动了动:“定远侯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忠心耿耿为朝廷办事,有什么破绽可抓?”
顾正臣呵呵笑了:“没有破绽吗?”
孙利反问:“有破绽吗?”
顾正臣背负双手,朝着门外走去,一串大笑声随之响起,至门口时停下脚步,侧头沉声道:“纳哈出十万兵,我都能找到破绽,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衣无缝的事!”
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孙利脸上阴晴不定,握了握拳,看了看汪氏等人,甩袖而去。
夜幕降临。清风吹去燥热。
孙氏挥动着蒲扇,对不断喝茶水的孙利道:“今日是怎了,如此口渴?”
孙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些事你莫要问!”
孙氏性子弱,见孙利如此说,也不敢反驳,只好端来了洗脚水。
陡然,一串马蹄声从外面传出。
刚脱掉足衣的孙利豁然站了起来,神情慌张地看向门外,问道:“外面是什么动静?”
没过多久,管家便走至门外,喊了声:“老爷,有马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