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方济宁给了你不小压力啊,怎么,他察觉到了白莲教在登州?”
佛母侧身看了一眼持柳。
方克勤因曾在济宁当知府政绩卓著,闻名于外,被人称之为方济宁。
持柳凝重地点了点头:“若是登州知府前来,我们完全可以借这一场饥荒,让信徒猛增数千,即便今年没有动静,蛰伏在暗,他日也能石破天惊,给明廷沉重打击。可来的人是方济宁,此人早年有神童之名,在济宁时更是明察秋毫,一府无冤。”
“七日之前,放济宁便察觉到了白莲教活动的踪迹,命令县衙胥吏、衙役追查,若不是我们的人遮掩欺骗,隐藏了真实消息,方济宁很可能查出了蛛丝马迹。这七日来,我一直在清理痕迹,扫除隐患……”佛母走至一棵柳树旁,摘下翠绿的柳枝:“这都已经算是深秋了,竟还有如此青柳,这池水,该不会是温泉水吧?”
持柳点头:“确实是温泉水。”
佛母挥了下柳枝,问道:“七日时间,以你的本事与能耐,多少隐患都该清理好了,可我在你的脸上没看到轻松,为何?”
持柳拿起一枚石子,丢在了池塘之中:“因为——晋王与定远侯,意外出现在了登州!”
“谁?”
佛母吃惊地看向持柳。
持柳这是第一次见到佛母惊讶的神情,在之前的见面时,她总是云淡风轻,一切都在把握之中,透着自信与平和,无悲无喜,从没有出现过惊讶、痛苦等神情。
“晋王朱棡,定远侯顾正臣!”
持柳肃然道。佛母深深看着持柳,问道:“你是说,顾正臣在文登县城之内?”
持柳点了点头:“还有朱棡。”
佛母挥了下柳枝,面色凝重,带着几分不安道:“朱棡并不重要,也不打紧,可这个顾正臣——实在是不简单,但凡事情上有个米粒大的洞,他都能撕出一间房子那么大的窟窿,最后将所有人塞进去,一刀砍下脑袋!官场人屠,百姓青天,这个人可比方济宁难对付多了!”
持柳低头,神情局促:“正因为知道此人十分棘手,我才担心哪里做得不好,可能会被他发现破绽。为了避免万一,所以我想提前举事。只是一旦举事,只乱一个登州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