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于鸿?”“是。”
于鸿简短地回道。
林山南上前,对顾正臣说了几句,顾正臣点了点头,对于鸿道:“夜色已至,我们可否在你家中借宿一晚?”
“没空房。”
于鸿拒绝。
“有,有空房。”
于井赶忙开口,恶狠狠瞪了一眼于鸿,然后伸出手请道:“定远侯来于窑沟宿留,这是求之不得、蓬荜生辉之事,自然有空房。”
顾正臣呵呵一笑,跟着于井走入了于窑沟。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满打满算只有十六户人家,而且没有聚集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
于鸿的家是一处上了年头的小院,因为缺少打理,篱笆旁长着乱草,不过这时候已经枯了,院中摆着好几个木架子,上面晾晒着一张张动物的皮,以兔皮、黄鼠狼皮最多,还有两个簸箕,里面摆着的是金黄色的野菊花。
正面三间,西面有个小房间应该是灶房,一旁还堆着劈柴。
“这篱笆?”
顾正臣微微皱眉,上前检查了下。
“这篱笆有些破旧了。”
于井拿出凳子,擦了擦摆好:“定远侯老爷请坐,还没用饭吧,你们先说着话,我去做点吃。”
顾正臣没说什么,走入院中,坐了下来:“不需要麻烦于老人了,林山南,你们随便做些吃的,按价留下钱钞。”
林山南应声,与章承平走去灶房。
顾正臣看向于鸿,肃然道:“在我看来,于成顺的死,兴许不是意外,而是他杀。”
于鸿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回道:“这话我给知县说过,可他们断定是意外,匆匆结案。定远侯这会找来,是想为我父亲翻案,查找真凶?”
顾正臣微微点头:“若是他杀,找出真凶是应尽之责。但此事毕竟过去两年多,想要查出来真相,还需要弄清楚许多事。于成顺在县衙当书吏时,可给你们说起过什么?”
于鸿摇头:“父亲在家时很少,即便回来,也不谈论县衙之事。”
顾正臣观察着于鸿的表情:“就没提到过账册之事?”
“没有。”
“可有说起弓箭之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