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斤?”
顾正臣吃惊不已。
韩尘直摇头:“怎么可能,听说是一日三百斤,有些渔户还会摊派下去大鱼,一日多少条十斤重的大鱼。”
顾正臣震惊不已:“一个月九千斤,这是渔课?”
朱棡、邓愈、严桑桑等人听闻之后,也是暗暗吃惊。
九千斤啊,这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要知道广东、福建县的渔课,折算为粮食,也才六百石至两千石,这是一个县全部的渔课,一年的渔课!
而这里,仅仅一个月,竟要渔户缴九千斤,一年下来,朝着十万斤去了!
苛政也没如此苛的!
朱棡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这里的渔户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岂不是很困难?”
韩尘看了一眼朱棡,又斟满了酒,言道:“渔户还没那么脆弱,这是什么地方,清水泊啊,如此浩大的地方,里面的鱼可多了,别说每天打三百斤,就是打个五百斤,那也是有得打。”
顾正臣想了想,问道:“那这里有多少渔户专门为蔺家打鱼?”
韩尘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们每个月有三万斤左右的鲍鱼,想来渔户也不会太多。”
三万斤鲍鱼,没晒干之前,应该有十万斤以上,一户九千斤,这样算下来,应该在十五户左右。
顾正臣见麻桓已经拆完了铺子,准备走了,天也已是黄昏,便起身道:“看来想做大买卖,还是需要拜会拜会这位蔺老爷才是,韩兄可愿意引见?”
韩尘想了想,点头道:“我愿为孙小兄弟带路,但能不能见到蔺老爷,那就不好说了。我这等人,在他眼里还算不上什么。”“只要他在高家港,那我们就见得到。”顾正臣含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然后看向朱棡、邓愈,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就不必去了,盯着我们的鲍鱼,不要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