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布置好了?”赵海楼点头:“内外都安排了人手,即便是有人想救走佛母也不可能得逞。”
邓愈言道:“这里是白莲教的巢穴之地,不可大意了。趁着他们人心惶惶时,尽早找到线索,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才是。定远侯,此事拖不得。”
顾正臣面色凝重地踏入院子,开口道:“他们是邪教,不是寻常百姓,所以——用尽手段,分开审讯吧。我去审问蔺几道,此人掌握着财权,而阴兵计划,绝不可能缺少了钱作支撑。”
“那我去问佛母,只要她开口,一切也就清楚了。”
邓愈肃然道。
赵海楼、林白帆带路。
西厢。
林白帆抬手,站在门口的军士将门打开,里面守备的军士警惕地看着来人,见是顾正臣,便退了回去。
顾正臣迈过门槛。
林白帆将门关了起来,房中的光线黯了些。
蔺几道狼狈地坐在柜子旁的地上,脑门上肿起好大一个包,一只手还扶着脑袋揉着,看到顾正臣来,眼神里冒着仇恨的光,咬牙切齿地喊:“顾正臣!”
林白帆将板凳搬了过去,顾正臣顺势坐下,笑道:“你被抬走的时候,我还以为活不过来了,看来萧成那一脚还是收了力气,没要了你的命。”
蔺几道愤怒不已。
那一脚下来,是没要了自己的命,可也差不多了,虚脱无力感一阵接一阵涌来,冷汗冒了一身又一身,头更是疼痛,不是脑袋有包的头疼,而是脑子里面好像被撞伤了,还有些晕乎乎的,缓了一会了,到现在还没好转的迹象。顾正臣开口:“你控制了高家港的私盐,也控制了清水泊的鲍鱼,这些年来,为白莲教提供了不少钱财吧。从你财大气粗,动辄能拿出上万两银来看,你应该是白莲教中专司财务之人,说说,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又是从谁的手中拿到的私盐?”
蔺几道抬手指着顾正臣:“你让我害了白莲教,害了佛母,让我蒙羞,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交代!顾正臣,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顾正臣看着诅咒自己的蔺几道,掏了下耳朵:“若是诅咒有用的话,你们直接诅咒金陵的那些人,你们的佛国不就来了?蔺几道,你可以不开口,但是,这里是乐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