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封信还不足以断定那里的人会与佛母有勾连,或者说,他们可能并不知佛母的真正身份,毕竟,他们怎么可能看得起白莲教这些人。”邓愈不接话,转而道:“佛母并没有交代。”
顾正臣命人取来纸笔,写下蔺几道交代的阴兵护法,交给邓愈:“抓人吧,抓到他们,阴兵计划便会夭折,我们才好带上这些人安心回金陵。”
邓愈有些担忧:“若是我带走了人,你这里的人手可就薄弱了。”
顾正臣摆手:“无妨,乐安的白莲教已是群龙无首,一片散沙,成不了气候了。”
邓愈点了点头,知道事关重大,也不耽误,带了赵海楼等百人离开,兵分两路奔赴益都、寿光。
佛母瘫坐在床榻上,冷冷地看着走进来的顾正臣:“说起来还真是时运不济,文登的一场饥荒,竟让我等在乐安落网。顾正臣啊顾正臣,你追得可真紧。”顾正臣让其他人退了出去,走至桌旁坐了下来,看着桌上摆着的残断的剑,拿了起来,审视着道:“佛母,蔺几道已经交代了你的阴兵计划,包括二十四护法的身份、所在。卫国公已带人去抓捕,用不了多久,他们都会落入朝廷手中。”
佛母呵呵一笑:“即便是蔺几道不交代,你也能从蛛丝马迹里找到那批人,不过是费点时日罢了,没什么可惜。”
顾正臣凝眸,低头看向剑格一旁的剑身,除了花纹之外,上面还刻着一个“母”字,不由摇头:“佛母,你倒是看得开。蔺几道、于凤都讲过,白莲教想要一步步潜入勋贵甚至是藩王身边,所以,你写信给衍圣公,让他出面请求皇帝尽早让藩王就藩地方,我可以理解。我唯一不理解的是,你为何可以给衍圣公写信,言语之中还不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