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就可能就此小题大做,到时候牵连到高指挥使,问他一个治军不严,你能担得起?”李丰肩膀一沉,转身看向房大庭:“他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青州卫,今日我们就是累死了,也到不了乐安,哪怕是你们铁了心,当真到了乐安,那定远侯要发作,还不是随便找借口?老子不伺候他!”
房大庭脸色铁青。
刘同归从前队赶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呵呵一笑:“还是左卫的人够硬气啊。房指挥同知,要不我右卫的人先走一步?”
房大庭冷冷地看着李丰,咬牙切齿:“你走不走?”
李丰呵了一声:“爷爷不走,要走,让定远侯过来抬我走!”
“你算什么东西!让定远侯来抬你?”房大庭暴怒,一只手紧握着腰刀:“我最后说一遍,给我听好了,此番调兵是定远侯的军令。你走——还是不走?”李丰上前,推了推房大庭的肩膀:“我——不走——了!”
刘同归瞳孔一凝,心头一颤。
青州左卫、青州右卫已经十余年没打过仗了,许多军士早就没了当年从军时的拼命悍勇,虽说青州左右卫平日里也操练,可毕竟家里还有几亩地要拾掇,今天训练拿刀子,明天下地干活抗锄头,等要收庄稼的时候,干脆都不用来训练了,粮食要紧。
这种日子多了,许多军士已渐渐吃不了大苦,耐不了大劳。
不过,现在军士重新背起了背包,整理好了盔甲,拿起了长枪,继续行进。抱怨之声没有了,只有沉默的行军,即便是累到吐,也没人再说什么不满的话。
天欲晚。
西厢房的影子走到了庭院中央。萧成走到顾正臣身旁,言语了两句。
顾正臣点了点头,直至林白帆送来消息时,这才起身走出院子。
军士列阵,肃然而立。
房大庭、刘同归上前。
“青州左卫指挥同知房大庭——”
“青州右卫指挥同知刘同归——”
“奉命率兵赶至,现缴令!”
顾正臣看向军阵,问道:“来了多少人?”
房大庭抬起头,沉声道:“应来一千人,实到一千人!”
顾正臣停下脚步,指了指一旁的军阵:“这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