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关胜宝领命离开。
郭临川看向一旁的桌案,一摞摞的册子眼熟得很,咬牙切齿地喊道:“这可是盐场的册本,你竟然派军士强行掠来窥看,定远侯,你好大的胆子!”
顾正臣眉头一抬,起身走向桌案:“不要紧张,这不过是日常的情报搜集训练而已。房指挥同知,你们还没吃早饭,就安心享受这条鱼吧,我要去分析情报了。忘记了——”
顾正臣转过身,看向高宝月:“你也是盐场的人?”
高宝月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定远侯,我,我只是做鱼的庖厨。这,这围裙还在呢。”
“鱼是你做的?”
“是。”顾正臣点了点头,道:“看着手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高宝月。”
顾正臣看向房大庭、刘同归:“看来你们一时半会还吃不了鱼了,去调查下,盐场里有没有叫高宝月的庖厨,如果有,让他走,如果没有,调查清楚他的来历。练兵就要有练兵的样子,两位指挥同知动起来吧。”
房大庭、刘同归眼见顾正臣一副有恃无恐、不怕事情闹大的样子,索性领命而去。反正出了问题顾正臣兜着,与自己无关。
高宝月慌乱至极,抬头见顾正臣竟到了跟前,吓得失声惊呼。
顾正臣盯着高宝月:“现在说说,你是谁家的庖厨,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若是交代了,兴许还有活路,若是不交代,呵呵,这里可是练兵之地,长枪不小心刺死一两个,那也说得过去。”高宝月瘫软在地。
娘啊,我为什么就今天来投效,等这个杀才走了再来不好吗?
铤而走险,这还真是险啊。
“我——”
高宝月失了分寸,说出口吧,很可能没事,毕竟自己只是意欲之,还没做私盐买卖呢,可这样一来,就彻底得罪了郭临川郭提举。
虽然鞑顾正臣是定远侯,可他管不着盐场盐政啊,今日突然跑过来,打的还是练兵的幌子。郭临川做事一向周密,从不出差错,即便是被蔺家的人咬出来,可没证据,郭临川依旧不会倒。
如果郭临川继续待在这高家港盐场管事,自己得罪了他,高家很可能在这里再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