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了吧?”
张寻接过账册,翻看了几眼,回道:“灶丁不是每个月都能有余盐,他们必须先缴够盐课,所以有些月份并没记录。”
顾正臣敲了敲桌子:“张副提举,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至少这里的盐场,都被军士封锁控制了?”
张寻自然发现了,自己都被困在房中,甚至连走动都不让随意走动。
每道门,都有一至两个军士看守。
顾正臣起身,走向张寻:“所以,在说这番话之前,你需要确保自己说的是真实的,我随时可能会找人问,比如这账册里,有不少连续三个月都没灶丁有余盐,这合理吗?他们没余盐,拿什么换粮食,没粮食,拿什么活命,要不,本侯让人将他们提过来,问问话?”
张寻拿着账册的手微微颤抖,赶忙说:“兴许有漏记……”
顾正臣背负左手,沉声道:“漏记,呵呵,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灶丁的余盐必须交给盐场,而盐场需要拿粮食换下这部分余盐,也就是说,余盐是粮,漏记了余盐,那就等同于漏记了粮,也等同于,你们亲手撕开了贩卖私盐的口子!”啪!
账册摔落,砸在地上。
张寻赶忙弯腰去捡,还没直起腰便看到了一双靴子出现,眼珠转动,却没半点应对之策。
顾正臣的目光从张寻,看向刘十二,正色道:“我看两位出汗不少,外面西风肃杀,想来能杀退这汗,走吧,我想看看这练兵之地,到底藏了多少惊喜。”
张寻、刘十二对视一眼,面如死灰。
顾正臣迈步走出房间。
房大庭、刘同归便走了过来,房大庭禀告道:“定远侯,那高宝月的身份查清楚了,是高家港镇之人,一家之主,并非庖厨,据其交代,此番前来,为的就是代替蔺家,接手高家港盐场的私盐买卖!” 「求票,求催更,惊雪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