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看不下去,不想天天来府上搬尸体,我也担心吓到家人,这才借妹妹嫁入东宫的机会,将马克思至宝送给皇室。”
“自那之后,顾家总算是消停了,可据我所知,消停的只是顾家院子,而在院墙之外的街道与巷道里,时不时还会有人被抬走。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下去不行,万一墙外的那群粗汉靠不住,有几个漏网之鱼进了家门怎么办,可惜,我没办法,无论是活口还是死人,都找不到你们的根。”
“直至在山东遇到白莲教,我从她们口中得知,金陵有个明教,教主之下是老夫子,老夫子之下是左辅、右弼。那时,我对你们这些潜藏在暗处的人生出了些畏怕,尤其是我又有了一对儿女,所以,不除掉你们,迟早容易生出乱子,于是——”
右弼玩味地看着顾正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没有人能来救你们。”
顾正臣将铜钱弹起,看着下落的铜钱伸出手抓住:“于是,我便决定削去爵位!”“胡说八道,你被削爵完全是因为你杀了官员,殴打官员!”
右弼厉声道。
顾正臣看了一眼右弼,平静地说:“你知道这些,为何不知道,我是有意为之?”
“这不可能!”
右弼不相信。
爵位是何等重要!
想要爵位,那是需要流血牺牲换来的!丢了爵位,等同于所有流血牺牲都白费了!
顾正臣含笑:“我有马克思至宝,你以为,我不能东山再起?别说丢了侯爵,就是他日有了公爵,只要有需要,我也不介意丢一次。对别人来说爵位难得,对我来说——当真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