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没了半点嚣张之气,诚惶诚恐。
顾正臣甩了下袖子:“说吧,谁写的名单,谁用的印。你不要以为自己不说,这事就查不清楚了?只要将知县肖九成、县丞王舟、主簿胡西楼唤来,那一切都将清楚。是你当着他们的面说,还是现在说?”
张达摩受不了如此强大的气势,挣扎了下,低声道:“是,是王县丞。”
顾正臣恍然:“让人办事,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吧,你是如何使动王舟的?”
张达摩没办法,只好将王舟讨田地、丫鬟的事说了出来。
顾正臣脸色有些冰冷。
这个王舟不得不说是有些本事的,贪污吧,他不贪在洪洞,而是贪在老家,人在洪洞清清白白,就是将他的居所翻个遍,那也只能证明他两袖清风,可暗中呢,不过是将贪污转移了出去!
这种人,有点小聪明,但该死!
顾正臣收起了移民的名单,对还跪着的张达摩等人道:“给你三天时间,将这几十年来,霸占的田,夺走的地,抢走的宅,都还回去,对被你欺负过的人,登门道歉!”
“三日之后,事没办妥。洪洞张家,就没必要存在了。”
张达摩浑身颤抖,赶忙答应:“草民领命!”
“我来洪洞的事不准说出去,清楚吗?”
“清楚。”
“走吧。”
顾正臣甩袖。
张达摩惶恐地起身,后退了几步才敢转身,仓皇如丧家之犬,狼狈至极。“拜见镇国公!”
顾知微率顾家子弟行礼。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抬手道:“在外人面前是镇国公,在家,我只是一个小辈,三叔莫要拘束,大哥也不要如此多礼数。”
顾不器看着眼前比自己还小,却已是国公的弟弟,想起什么问道:“祖母呢,二伯与二婶也来了吧,国公夫人……”
顾正臣咳了咳,言道:“他们要晚两日才能赶到,我也是听闻洪洞有些事,这才带人先一步赶来。没能赶上中秋,倒是遇到了这张达摩登门闹事……”
顾知微面露难色,自责道:“说起来我比不上不器,他能硬抗张达摩,毫无惧色,而我,哎。”
顾正臣并没有斥责顾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