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大,连忙跟张知道说:“这边我们看住这妖物,你速去带县城士卒救火!”
张知道点头,随后却道:“好!只是这阵中景象以及整个事件的真相,还不方便让其余人知晓。”
赵辞皱起眉头,第二春秋却明白了张知道的意思,奠匠在金蟾县二十年,又是唯一一家做白事的,与整个县城的人家都熟络。明面上也是县城内的大好人,其罪恶若一一揭发于百姓前,只怕会引起整个县城的骚动。
而且奠匠已然被贪蚨夺舍了身躯,他们能用作证据的也就一本账簿,无论是过于离奇的妖物事件还是匮乏的证据显然无法让寻常百姓信服。因此,这里发生的一切还不能让其余人知晓,甚至连这些年的真相都不方便公之于众。
因此三人商讨片刻后,张知道改动阵法,引阵法中部分黑烟笼罩住中间的阴阳桥阵,假借恶婴吓退凡生,又引起阴风夹杂自身灵念阻碍士卒入内。
等张知道安排好一切再次进入黑烟中时,原先还在阵中左冲右突的贪蚨已经没有了动静。这高大的铜钱巨人,此刻蜷缩在阵中,原先的巨大身躯此刻小了一大圈,脚下流下了一大滩铜汁。贪蚨身周火焰升腾,它的头顶也冒出一缕缕青烟,却是当年赐予它生机的灵念,此刻也尽数灰飞烟灭。
三人默默地看着逐渐融化的贪蚨,第二春秋讲述了他在弹琴时看到的记忆,张知道与赵辞听后均是沉默不语。奠匠变成这样一位为了金钱残杀孩童的魔头,自是罪无可赦,而威逼利诱他的首任县令也难辞其咎,西铮国一句送入囚园便能造就一个魔头,而能随意说出这句话的官员又有多少呢?
张知道叹了口气,自奠匠屋内拖出那一箱子尚未吃完的铜钱,箱中铜钱远未尽便开始谋害孩童换取钱财,这便是心窍为贪蚨所惑,一心只有贪念了。张知道担心箱中还有贪蚨残余,便将整个箱子丢入了火海中。
不过半个时辰,张知道出去又一次安抚好百姓官兵后再次进入黑烟,阵中的贪蚨已经彻底融化,其中心奠匠的尸体也显露出来,被烈焰焚烧,因其在锻体境中的底子不差,尸体未能彻底化作灰烬,而是留下了一滩焦黑的遗骸。
上方的恶婴再度盘旋起来,发出阵阵嘶吼,不知是仇人彻底离开人世的欢愉,还是未能啃尽其尸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