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相互依偎着跌坐在路当间,缩在云阳身后。云阳已经点上烟了,手中火枪已经出了。
那时候云阳反倒是不怕了,其一是因为他知道,他们是绝对安全的。其二,好奇心已经战胜了恐惧,他是真的好奇送葬的和迎亲的碰一块儿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那路上的红与白已经对上了,都没有停。但不知什么时候,那边迎亲的凭空多出了俩鬼,往那天上拼命的撒着红纸。
云阳定眼去瞧,才发现那些纸,其实是红色的喜字!
这一瞬间红白交苒,白棺对上了红轿,就那么穿过了路当中的三人。
红白交苒的瞬间,喜乐哀乐同时响起。白棺浸没在红字儿里,红轿穿梭在白钱中。那些抬棺的,吹响的,抬轿的,撒钱的。都好像没看到对方一样径直从对方身体里钻去。
一切都开始变的奇幻起来。他们此刻便见证了大喜与大悲的较量,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啊,结婚与殡葬,死亡与新生。
这时,那白棺已经碰上了那红轿,在即将碰上的刹那,时间静止,所有的鬼,都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偌大的小道上,此刻便剩了那一口棺和一顶轿。
声音也消逝了,云阳动了动那早已僵硬的脚趾。此时,打那轿上,一点红鞋先现,随后就是一个蒙着盖头的鬼新娘从那轿里飘出。
风吹起那新娘的盖头,看不见上边的脸,却看得见那下边的烈焰红唇。它就那么直直的朝着云阳的方向飘去,好像是发现了他们。
云阳大气都不敢喘,那炎枪被他死死的捏着,他挡护在身后的二人身前,目光没有离那鬼新娘半点!
这时那鬼新娘飘到离他们有两个身位的地方停下。云阳能很清晰的看到她身上婚服上绣着的金色凤凰。
紧接着,那鬼新娘轻舒玉臂,那双惨白惨白的手上涂满了鲜红的血液。
云阳猫着腰后退,炎枪已经被他挡到了胸前。只见那鬼新娘轻轻的用手揭掉了盖头,与此同时云阳就看到了那新娘的脸。
“娘了个棒槌。”他骂了句娘,那是一张多么恶心的脸啊,上半边已经完全腐烂了,露着惨白的骨头,没有眼眶,根本就没有眼睛。原本是眼睛的地方,就是俩大洞,里边亮着红光。鼻子烂没了,俩洞洞,蛆虫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