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与我无关了。我要死了,几十年修行一场空,不过是场笑话,死了也算解脱了。那经书就在我静修禅室的暗格里,你拿了去,就不要为难其他人了。他们虽然说也能算是地仙府门下,可实际上连地仙府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只知道我这寺和我这和尚。这次是第一次参与地仙府的行动,也是最后一次了。”
狄穆尼挣扎起身,盘膝坐起。
这个动作,让他七窍流血,全身的皮肉都绽开。
整个人仿佛遭受了凌迟一般,形状可怖血腥。
可狄穆尼却仿佛一无所觉,端端正正坐好,侧头看了我片刻,道:“多谢惠真人送我这最后一程。”
说完,右手捏莲花印,左手食指触地,念道:“看尽不净净生死,真言焚烬烬成空。轮回镜里三生梦,照破经幡五蕴风。”
声音未落,头一垂,死了。
我捏了个法式印,向他行了一礼,剥了他的脸皮收起,起祝融符点火焚尸,转身回到寺中。
寺庙里已经空无一人。
我找到狄穆尼的禅室,果然在暗格里发现一本古旧的经书,拿黄裱纸包好收起,转头放了一把火,再回到尸骨塔林处,狄穆尼已经化为一抔灰烬,便也用黄裱纸包了,穿过尸骨塔林,把每个白骨塔都贴上两道符,一道杀鬼,一道祝融,待来到刚里萨河畔,捏诀念咒一引,整个塔林化为一片火海。
而在塔林的后方,寺庙已经火光冲天。
我看着熊熊烈焰,思忖片刻,又转头看了看滔滔河水,摸出一枚大钱,掷向空中。
大钱翻滚落下。
字。
我拿定主意,不再犹豫,越过洞萨里河,一路来到金边国际机场,等到个飞往香港的航班,借了身份和机票,登机飞往香港。
落地香港,正是六月十五日。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座城市充满了躁动,不安,期待,但更多的是迷茫。
出机场,随手买了几份小报,从中挑出两份内容最重要的。
一份的头条是砵甸乍街半夜有阴兵借道。
一份的头条是投资天才萧在蕃在泰国下落不明。
刘爱军已经开始收局了。
我细看了看阴兵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