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个弟妹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喜欢攀比、尖酸刻薄的人,当年他们两口子可没少受她的气。
如今好不容易距离产生了美,怎么可能再把自家的事往外说给她听,这不是给人家手里送把柄吗?
可儿媳妇儿有工作的事瞒不住,娇娇的工作被他们惦记上也要解决,那不如直接利用时间差张冠李戴,想来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去查里面的弯弯绕绕。
高翠兰一看三人这作势就要离开的模样,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道:“哎!大哥大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一家好心好意准备了一大桌菜迎接你们,咋还吃力不讨好呢!
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侄子也不是外人,有啥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啊!你这有本事就不上本家兄弟,咋地你们是真想断关系啊-----”
那贵一听这话就知道要遭,这婆娘真的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咋又好面端起架子了呢!
这几天自己是千交代万交代,下午还特意嘱咐这几天一定要沉住气,求人办事姿态要放低,哪怕一次两次说不通也没关系,这事本来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徐徐图之。
自家大哥家里那条件甩他们家好几条街,家里现在就那宏一个儿子,以后能不能有孙子都是两说。你这一下子把话说得这么绝,不是摆明了得罪人吗?
那贵不等大哥发作,气的一蹦而起,大手直接拍在了饭桌上,整桌的菜汤都抖出来不少。
“你给我闭嘴!”
这声震天响的厉呵,不止把三个儿子和趴着厨房门偷听的儿媳妇们吓了一哆嗦,更是骂醒了吵架上头的高翠兰。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话赶话都说了些什么,霎时间就哑火了,连头都不敢回。
那贵黑着脸死死地盯着高翠兰的后背,一口气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无处发泄。高翠兰虽然不知道身后老汉的脸色,但是如芒在背的感觉挥之不去。
眼看这架势,那贵没办法,只能自己摆低姿态装无辜:“大哥,这事是我媳妇儿做得不对。她那破嘴一向没个把门,大哥大嫂别跟她一般见识,千万别往心里去。”
那祥看着自家弟弟、弟媳这一出白脸、红脸,只觉得没意思,当下也没了再聚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