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云,你好好想想他从前对你们就不好,不管是离婚前还是离婚后都没有尽到抚养你和丽文的职责,这样的人除了生物角度的父亲之外,与你们还有什么关联呢?
所以你无需不要对他如此在意,放下别人也是放过自己,以后只管把他当做熟悉的陌生人即可。”
沈清清的开解,换来宋丽云更泣不成声的哭声,像是要把憋在心里多年的不甘发泄出来。
沈清清听在耳边,胸口处透过衣服感知出泪意的滚烫,这孩子让人疼在心头,继续伸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后脑。
“哭吧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们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和所作所为,唯一能做的就是充实自己,努力的活好每一天,只有你的努力不会辜负你,反而会成就更好的你。”
“你的未来还长,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眼前的人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他不是全部。
你再看看舅妈我,我比你还不如,爸妈走得早,好不容易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也禁不住人生老病死,你觉得我在你这年纪比你现在如何?”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本就多愁善感,沈清清希望通过自己的开导,能让她认清现实做好自己,而不是多愁善感、自卑的蹉跎一生。
宋丽云哭也哭过了,听着舅妈的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看着舅妈胸前明显被泪水浸湿的一片,脸庞当即有点发红。
与她相同反应的还有驻足在门前哭得隐忍的宋丰美,她原本是无意中看到丽云去了东屋,久久不出来她有些担心。
随后传出细微的哭声,宋丰美一下子听出是宋丽云的声音,当即坐不住抬腿就想去看看情况。
最后还是张大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小声嘀咕一句:你别进去,让清清跟她好好聊聊,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在门口听着。
宋丰美对于母亲的话习惯性的服从,没听到前言后语,只是隐约中听到爹、父亲这些词,当下就明白丽云的苦大致跟谁有关。
听着屋内的哭声渐渐消失,宋丰美此刻不敢多待,她害怕撞上尴尬,也怕自己的泪水被其他人看到解释不清。扭头擦着泪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