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度沉寂,他们这群人处于社会的底层。好不容易一大家子经历时代变迁来到燕市,一辈又一辈人摸爬滚打在这里就想扎根。
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个落脚地,久的住了十几年,最晚也住了三年多,在这里子生子,显然已经把这视为家,都快忘了他们不是燕市人,更不是这院子的主人。
一夜之间巨大的落差,让他们久久不能相信。
当然这四家也不是全都是生活艰难,也有一两家其实条件还不错,只是为了占便宜才一直霸着不肯走。
他们这种情况下,啥也没说默默地回屋合计,兵分两路一路收拾东西,另一路男丁带上钱去早就物色好的地方租房子,瞬间忙碌起来。
举步维艰人家只能低声叹气,一个个像被霜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行了,抱怨有啥用。”最后还是家里的老头默默的开口道:“不走难不成真的等着人报公安被关起来吗?
我们两老不死的抓就抓,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你们呢?下面的孩子呢?到时候一家人都被连累,想哭都找不到地。
人不是给了一天时间吗?儿啊,你现在就往乡下那边去找找地,看有便宜的赶紧租一个。”
“老婆子,你收拢收拢看看咱手里攒了多少。
抓紧时间,再耽误下去咱就真的只能回老家了。”
一院子的人从没这么积极过,纷纷忙碌着,当然也有小心思的,想着离开时尽量多薅着东西走。
钟文轩和那娇此时缓步离开,此时的那娇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文轩,他们真的会乖乖搬走吗?”
那娇回想起刚才那伙人的恬不知耻就觉得恶心,一帮人明明有手有脚,却不知廉耻的合起伙来故意霸占老者的房子,欺压弱小。
她可听老者说过,自从拿回房子后,这群人不仅不搬走,更是嚣张的连房租都不付,逼得老者没法子才想出卖房。
他怕自己这把年纪不仅守不住老宅,更担心自己哪天两腿一蹬如了一群人的愿。
“不用担心,我刚才说的够吓住他们的。”
“啊?如果他们后天没搬走呢?难道你还真告他们敌特啊?”那娇可不相信钟文轩的信仰能做出这种虚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