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最终苏答应了,梅指尖轻抵在额头,“我理解你的心情,苏,只是我们终究不能用个人的好恶去衡量战略的价值。圣痕计划只会是[最差的计划],
……但作为帮助文明跳出宿命的最后保障,它也的确[必须存在],即便我们会因此——牺牲自己最重要的生命,荣誉、乃至价值。”
“呼……,我明白了,梅”,说完,苏看了一眼尚在培养仓中的孩子后,就离开了,给了凯文与梅单独和孩子相处的空间。
梅将手轻抚在培养仓的玻璃罩上,眼神蕴藏着温柔,“凯文,你怎么看最近的事情?”
凯文在梅身后,看着母子二人,嘴角带着笑意,对梅的突然发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你指的是什么?”
梅转过身,注视着凯文的眼睛,“就从这件事说起吧,我在给你的伙伴们分配不可能完成的计划。”
凯文听完上前一步握住梅的手,“人总要有个理想化的目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说徒劳,却也好过彻底绝望。”
梅抬头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大男孩,心情难免些许沉重,“那么,你自己呢?和他们不同,你背负着[真正可以完成]的计划,原本我想将这个计划交给云剑,但……”
凯文握紧了梅的手,“这本就是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当然要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况且,我们都清楚,云剑他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梅微微闭眼,“我不是在问这些,凯文,当我研究崩坏,研究人类的命运时,我至少能感受到发现真理的快乐。但你又能从这一切中获得什么呢?你和云剑一样,本就志不在此,对吧。”
凯文将梅拉进自己怀里,语气温柔,“能看到你实现自己的价值,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梅挣脱凯文的怀抱,贴在小平安的培养仓上,“凯文,当你领导自己的同伴的时候,你说[人总要有个理想化的目标],既然如此,你的目标又怎能仅仅是我呢?
不管关系的亲密程度如何,我都是不同于你的另一个人。以这样的[他心之物]作为目的………至少在我看来,终究只是一时的激情罢了。”
“梅,我……”凯文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梅却没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