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呵斥着,再次打量他们一番,抬着水盆,就要把门带上。
李贤从袖中拿出三块布币,说起了老掉牙的套话。“大娘,我们从楚地赶来韩国投亲,一路上风餐露宿……”
妇人迟疑片刻。
正在许栀想用更多到金钱来换得留宿的机会时,屋子里跑出一个比嬴荷华的年纪稍小一些的小丫头。
女孩子手上握着舂米的木杵子,怯懦地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阿母,那个……那个小姊的肩膀上还有伤……”
妇人抿紧了唇,又看了眼许栀,疲惫的眼里飘过纠结,她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遭罪的尽是娃娃啊,”
妇人搁下手里的盆子,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
“你们进来吧。”
许栀从隙开一条缝的门里看见了几件破旧的布衣(根本不是她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种布,或许称为麻,葛更贴切),一间简陋的泥房,一条瘦弱非常的看门黄犬。
这是一户最普通最普通的人家,只有母女二人,男主人和家中长子毋庸置疑地已被征召去了战场。
李贤正要迈入柴门时。
许栀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先不说她真实身份多么麻烦,她和李贤过城门的“身份证”上已经写了是秦国人。
如果她被在李斯来接他们之前被韩国有势力的人发现,对于这户人家来说绝对是个灭顶之灾。
濒临崩溃的国家一旦发现可能资敌的行为,那么不排除杀鸡儆猴的可能。
许栀绝不愿意出现这种绝望。
“兄长,我们还是不能……”
她话未说完,李贤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兄长……李贤觉得这个称呼他有点排斥。
原因是他哪敢当嬴荷华的兄长,太冒犯了。
“或许我们还赶得上进城。”李贤仍旧将布币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大娘,我们先赶路了。”
“赶路,赶什么路?”
这时候,斜阳的余晖里斗转出现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影。
他鄙夷地笑道:
“李廷尉人已经快到我府上了,李小郎君你不需要赶路。”
很快,一众家丁将许栀三人团团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