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会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想救我的朋友。”
许栀害怕自己真死在张良手里,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她喉颈处并没有传来她想象中的窒息,张良的手及时停在她的面前。
“我真的不知道韩王在哪里。”
许栀从张良旁边逃开,挪到桃夭身边,抱住她,偷偷将河图捏在手里,将温润的一面贴着她,祈求河图能像上次赵嘉杀她的时那样,也给桃夭一些奇特的力量。
好在之前她有过受伤的经验,便又翻腾着给桃夭止血。她担心失血过多,人真会没命。
这样三番五次地折腾,许栀深觉谋略太危险太危险,她下定决心回秦宫后一定找夏无且拜师,学个医术傍身。
殿后方再次传来响动!
那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修长的指节攥紧一柄青铜长剑,剑身极快地别开垂挂的锦布。
他发冠不整,斑驳的红溅到衣袍,王袍厚重色深,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打量着眼前的景象,笑得发狂。
不一会儿,他虚弱地开口,朝张良招了招手,不管身上有多少血在流,只笑着道:“良,你果然是寡人心仪的好臣子。”
听到这话,张良愕然。原来刚才的一切都被他的君主收入眼中,这是他深谙术的运用的计谋。
韩安摇摇晃晃地踉跄几步,一把将剑插进绒毯,他紧盯着被嬴荷华抱在怀中的女子,他僵硬地扯着嘴角,失魂落魄地唤了句:“阿夭。”
这声伪装的温和呼唤之后,他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神情狰狞。
“这就是你不愿作寡人王后的下场。”
听到这话,许栀的表情变得和张良一样错愕。
韩安走近的时候,许栀才看到他苍白的面容上赫然一道血痕,他瞳孔的颜色与韩非极其相似,墨色中有一池子的寒冷。
“呵呵。嬴政居然能教出你这样担心别人生死的女儿。”
许栀承认韩安长得极好,但他下睑青黑,眼窝深陷,完全是多日没有睡过觉的疲态。
加上他的言行。
许栀不难理解,韩非在提及韩安时总是失落无奈。
经过这一折腾,韩王宫恢复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