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见过类似的,说不上来的熟悉。
见到这场景,张良略显尴尬,又说不出来的急躁。
秦军压境,自家大王还搁着这儿上演上什么旷世绝恋?
许栀见张良连忙把头低了下去,听他转口问了句,“所以呢,所以你保命的由头在哪里?”
男子舒朗柔和的脸上保持着笑意,下一刻,他将许栀的手腕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说实话了,你不能出尔反尔。”许栀猜不透他,就如同她无法摸清他们任何一个人是否与史书上所写的性情一致。
“免得公主乱动。”
她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她凝视张良的眼睛。
张良抬起头,坚定高声打破殿内的寂静:“大王,秦国公主该如何处置?”
是了。韩国还没有灭亡,此时此刻的张良不是张子房,也还不是留文成侯,他有韩国,他是韩国贵族张良。
因为许栀的介入,他与韩安在危急关头见上了一面,让张良有了为母国最后一搏的机会。
殿外月色婆娑,如浮萍般零落。
“你以为呢?”背后韩安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复又回到了病态的语调,“爱卿敢让她同寡人一块儿殉国么?”
转眼韩安胸膛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桃夭眼中凝泪,她的手腕被韩安死死地捏住,他很少同时处理这样棘手的两件事。
他忽然变得吊儿郎当,没感觉自己到底面色有多惨白,流了多少血,他抚摸上桃夭的脸颊,再又推进了刀尖,“与其怀疑与背叛,不如你杀了寡人。”
“你,疯了。”
下一秒,韩安握着她的手,换了个方向,匕首的尖儿还是抵着心脏的位置。
韩安的声音忽然拔高,叫进来了两个宫人,宫人奉上漆盒,里面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东西。
他们进殿的时候打心底地惊呆了,但总归是王室出来的,见多了就不慌乱,打开食盒就规矩地退了出去。
韩安看向许栀,略抬下颚,浮出个笑容,冲她道:“想必折腾一宿,荷华公主也饿了。寡人见公主还是个孩子,就当与孩子玩个游戏了。”
他低声笑了,小声地又对身前的桃夭说:“寡人从前求学时,在墨子门下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