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风吹到我的面前,熏熏白日当空,细长的叶片摇曳的光影在我的竹简处晕染出一条河流,而竹简的绳结就像是大坝。
我没有去过秦国,但现在蜀地的都江堰成为号召我的标志。
我当即找到老师,可他却告诉我:李冰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秦昭襄王至今,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李冰改变了整个西南水系对平原的灌溉,惠利不止数万人,而是影响着后世的千千万万,他的都江堰超乎了时代的意义。
我看着身边的同门师兄弟们汲汲于政治,尊崇于著述,乐于阐发自家学说,奔走诸国之间,寻求一个理想的国家与世界。
可我始终参与不进去。
我听不进去我的老师荀子讲述的知识。
他为了规劝我们这种整日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学生,还写了《劝学》。
老实说,我根本没听进去。
我不懂政治,也不懂诸子,更不属于哪一个学说。
我就像是一个班级里那种游离于正经教学的学生。
我的师兄们一度认为我还没开窍,便甚想教我与他们成为同行者。
也许用现代话来说,我或许像个傻白甜,但关照我的师兄们都是荀子的得意门生,也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人物。
我这三个关系很好的师兄,一个叫韩非,一个叫李斯,还有一个叫张苍。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左右了一个时代,甚至是未来。
大师兄韩非,他与我一样来自韩国。可能是因为是老乡的缘故,他天然认为我日后学成都是要与他一同回韩国的,所以他很是关照我。
我喜欢韩非,理由很简单,他生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而且他是我们韩国王室贵族,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在他身上显得柔和又独特。韩非这样的贵族找我当朋友,我自然乐意得很。
韩非说我看起来就很容易被人骗,教我不要与那个叫“李斯”的师兄一起待久了。
李斯,这个从楚国来的师兄,他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他长了一双极其漂亮的、摄人心魄的眼睛。他的目光永远都带着楚地那水系缭绕的神秘。我天生对口才好的人避而远之,因为我看不清他的下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