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
“你知道上一世发生的事,我知晓未来最终的方向。可我们遇到节点,却还是彷徨,时刻着害怕前路漫漫,分向不同的方向。仍旧不知下手该轻还是重?”
月色化作寂静的流光,洒在他们身上。
许栀柔和一笑。
“你我身处大秦明月之下。唯有做好力所能及的一切,常念未来所发生的,弥补过去做错的,不负这一程。”
“公主此言,贤当铭记。”
李贤沉默,心绪难平。
如果他真能想明白了,也不会那样心甘情愿地在红石上落下名字,如果他想不明白,他也没办法决然地答应大巫替换下嬴政的名字。
许栀侧过头,“你看绢布上那句话。墨柒非同一般。当年张良留在秦国有大半的原因是为了韩非。你知道,魏咎是墨柒的学生,他给我簪笔示明身份。不知他是为了魏咎,还是为了其他的。”
“公主担心墨柒因为魏咎而出山保魏国?”
“若是因为魏咎,还请他与我共商。”
李贤神色暗了几分,连同语气都深沉不少。
“墨柒至大梁之事。这便是臣与公主所言,速灭魏国之策。”
“终南山绵延甚长,不知墨柒现在何处?”
直到她这一问,李贤才感觉到有些不同。
人的定势思维乃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渗入大脑的惯性天然令他会这样做。
任何人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墨柒到大梁了多久?你知道他去了何处……”许栀顿了顿,“难不成是你?”
他一边说一边点燃了手中绢帛,火焰将绢帛销毁,化为灰烬。
李贤回过头,这屏扇之后,她的眼睛应该是如湖水般纯粹的,也当如最湛蓝的天空。
“我同墨柒相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与魏咎在十年前见过。那时,是我重新回到大秦的第一年。”
细密黄屏风之后,依稀透出轮廓绢帛燃烧的痕迹,如一只淬了火的金色凤凰。
她这才恍然大悟。
“你知道墨柒和我哪里相似?”
“说不上来。有些相似也有不同。”
也许他与她的距离近了之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