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丞相骗了我们,他让您把秦使杀害,就是为了激起仇怨,得全他的身后之名。”
魏咎从袖中拿出一大叠帛书,这些全都是陈平从魏国王室、高官中用重金取得的证据。
“丞相诓骗寡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假用力地挥手,“寡人是看着丞相死在寡人面前的,这些年来,丞相兢兢业业,历来没有出过错。”
“丞相盟定诸国确有其功,但您可知道,他在其中攫取了多少厚利。”
魏假肩膀颤动,仰头大笑。
他盯着魏咎,“魏国若固若金汤,焉能是一个显也能撼动?”
“早知道,寡人就不该当这个王。”
魏咎与陈平都没想到魏假会说这样的话,其实魏假心中什么都明白,他至死不想承认的就是这样一个事实:魏国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任何最高明的算计遇到将死之人的真诚,都会被全然击溃。
魏假拔出佩剑。
“大王!”
魏假想像是显也一样,为魏国的亡国而祭奠。
魏咎抓住了他,“叔父。您不能死。”
也许,显也多年的辅佐,教会了他如何保全自己。
“你来做这个王。”魏假一把推开魏咎,“魏国百姓全系于你了。”
鲜血从喉颈处喷薄而出。
这时候,魏假忽然想到了韩国的韩安。
一直以来,他都看不起韩安,那样弱小的韩国,他还能挣扎个什么?
而现在,他比不上韩安。
魏假做不到像他那样,甘心被束缚在秦做一个阶下囚。
他一死了之,也不愿受辱。
魏咎提着染血的长剑从大梁王宫的阶梯走下来。
在殿外的陈平微微露出笑意,他看见多日以来天公不作美的阴霾天,总算泄出了一缕金色的夕阳。
他和魏咎走出大梁王宫。
张良连续这么多天,仍还处在昏迷之中。
“一般药物不能有效。”
他一想到墨柒之言。
陈平才松快了的心就压抑起来,一度沉重。
张良安安静静地卧于榻上,似乎只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