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醴泉宫的夜晚,他控制不住地要欺负她,以至于不曾顾及她的感受。
并且他一旦处于清醒,便有着可怕的意志力。
拉扯之中,张良觉得自己需要说一些让他们都保持清醒的话。
张良的声音轻柔地从上方落了下来。
许栀没有刻意遮蔽掉眼中的算计,“子房曾说过,民心重要,我深以为然。”
“荷华,项燕不是李牧。”
张良简短地说明了项燕面对的难题,项燕面对的不是如郭开那般的奸臣,而是楚国国内百年来纠缠无解的派系。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插手楚国的内政,让项燕自己决定选择。”
许栀说罢,她敛眸,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楚国世族在军中的内斗沉疴已久,不可能单靠一个人一两年能解决。吴起曾在楚国努力,却只是繁星一闪,最终功亏一篑。
楚国积重难返,许栀要的从来不是项燕,而是项氏的归顺之心。
张良何等聪明之人,这种回旋镖扎在别人身上,他也会想起很久之前——她纵容他去做自己想要做的——华阳宫刺杀失败之后,他就不可避免地一步一步落入她手。
但她又何尝不是落入了他的怀中。
无关身份,无关时空,被束缚住的一只鸟,用现实为绳索,只能缠绕更死。
虽然多在药物作用,但他在床上对她下意识的蛮横,述说着征服者与被征服者之间的较量。
张良出于韩,这是潜移默化再久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恰恰他时刻记着,才会如此痛苦,又才会如此受制。
爱不可肆意,恨不能忘。
许栀并不避讳这一点。
帷幔轻放。
她抵住他的肩,偏过头,脸颊粉扑扑的,圆润通透的眼睛望着他。
她刚刚拉着他袖子,笑着威胁说‘不准走。他要是敢走了,她就再也不和他说话。’
而现在,她又能温言细语地说:“上次我就被你捏得很疼。你别攥太紧好不好?”
似乎任何事情,她都能软硬兼施。
张良从背后拥她入怀,但没有下一步。
许栀从来就是能化被动为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