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与人正交谈。
“嘶。”项缠肩头已中了一剑,渗出了血。“你这剑术与子舆少侠如此相似?你这秦贼用楚剑却铸秦纹,你也是要向我楚国学剑吗?”
陈平续言:“楚国之中多以诽谤公主为乐,皆公主以仇秦。公主以己身设之为局,未知其祸。”
许栀见状,张良武功不算上乘,没想到陈平差到几乎不会握剑。
之前昭阳与李贤打交道都没捞着什么好处。项缠更不想与这个秦国监御史有太多的纠缠,他也不想去关系秦国公主与之逃婚的真假。
“我不惧人言。”
她说,陈平是她的管家。
“但说无妨。”许栀道。
要么他对嬴荷华的感情已经不可自拔,要么就是她救了他的命。
外面不远处出现枯草断裂的声音。
李贤一路上回去的时候,山林茂密,不时有野兔撺掇其中,他没有看到她和陈平的身影。
项缠忽视脖子上的剑尖,没再问他那剑术从何学来,又看了一眼后面陈平躲着的那块大石头,叹息道:“你的公主,她与那个属臣是往那边走了。这山里豺狼虎豹可多着咯。”
她,秦朝,汉臣。这些,都是能激起李贤对他强烈的敌意的东西。
陈平不能理解。
陈平顿了顿,朝李贤颔首,“李监察帮公主出逃,已然无法脱身。公主若执意在楚,令项羽此子存活于世,恐后患无穷。”
李贤张了一张狐狸的脸,瞳孔闪烁着幽暗,但说的话却是那样‘清新脱俗’。如果陈平和许栀不知道他设计的诡诈,杀人时的利落。他们就很容易以为他是一个多么无所谓前程的散官。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让项缠原本平静的心,顿感焦虑。楚国之中与项氏作对,不满项氏掌军的人的确以景氏为最。
李贤不允任何中伤许栀的言论。
许栀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陈平就是陈平,看起来遇事哆哆嗦嗦,其实心里明镜一样。
尤其是听李贤说了“楚国江东一带军人的口音。”他已经握柄,随时准备拔剑。
无论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不会显露出丝毫的落魄。依旧那样举世无双,令一切颜色尽在他的面前失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