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丰沛,漫过了马匹的脊背,河面上飘荡着楚大纛。战火烧灼之后斑驳,不能辨是前军还是中军还是侧翼。
楚国伤亡惨重,遭遇了惨败。
寿春王宫,昭蓉头晕目眩,“项燕到底怎么回事?!”
楚侍急步送来密函,看到一地的陶器碎片,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夫人,这是,这是老令尹派去跟在项氏旁的密探传来的消息。”
昭蓉扯开。
豆蔻染成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掌中。
“不可理喻!一个秦国公主还敢留下项渠的儿子。”她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便就别怪我了。”
“姑娘啊,您只管同我们先暂避几日。”驾马的男人似乎是受不了小妇人喋喋不休的问题,终于一并开口回答了她。
韩信没法忽视地上这么多楚人的尸体,“韩信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公主殿下究竟何意?你们。为什么接近我们?”
一路上斑驳的血!
又奔到侧屋查看一番,心中焦急,当即喊了两声妻子的名字。
原来许栀不是普通的贵族,竟然是公主!她就是那个逃婚了的秦国公主嬴荷华!他这才懂了妻子前些天若有若无的暗示。
直到这一天,永安公主出门就没再回来。
老妇人这才恍然大悟,叹道:“难怪。难怪你爹会活着回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啊。”
呼之欲出的答案。
卢衡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并不知道李贤的身份,话本来已经说多,也不差这一点半点了,“那位与公主同行的大人便是李贤。”
一辆马车急速朝着城父的方向奔去。
那人脸上却丝毫不露惊慌之色,“韩兄果是好手。”
“韩兄莫慌。今日有此祸恐涉及无辜,已提前派人护送阿鹦姑娘往城父方向。李贤道。
利风刮过,韩信的剑刚好停在她眼前一寸。
正当阿鹦咬紧牙关,绝不吐露半点关于永安的行踪。
阿鹦以为她暴露了,这些杀手打扮的人是来抓她。
回话的人回想起当时的情况。
她姣好的面容已沾上数滴鲜红。
驾车之人正是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