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开始去想他的谋士问山的话——‘一曰谋策,一曰军事,一曰则观人。如此说,您的王妹也是掌了全局近有三分之一的人。’
扶苏对他的妹妹一向坦然,直言问了她,“还有人也在你的局内么?”
许栀一愣,捏住受伤的掌心,半晌不没开口,她不知道扶苏问的是哪一个局。
于是她选了一个最保险的说,“章邯在王翦将军帐下,是我在邯郸时有意为之。”
扶苏看着她道:“章邯是个可塑之才,但还待时日。只是秦国之战之中还未能见。若此次章邯能顺利追击楚国残部方能更近一步。可惜项氏部下还有余力,不过已然不用担心。”
“项燕自刎了吗?”许栀问得快。
“李监察及时赶到且是阻止。只是在寿春,楚王室之人已去空。”扶苏顿了顿,“荷华以为项燕当死?”
“项燕是否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的项氏。不知王兄觉得,此番可有令项氏收为己有的机会?”
扶苏微怔。
他只觉小妹聪明,过去他似乎看小了这种聪明。
扶苏接下来的话说到了关键。
他的观点也恰如当日张良跟许栀说过——项燕不同李牧——项氏的归顺,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合理的理由,利益均等之下,楚国皆是臣服之心。
“荷华的这些话,你也可以和父王说。”扶苏笑道,“你不用借口于为兄,莫如商时妇好,也可做出一番功绩事业。”
扶苏的思想已经可以成为‘先进’。
许栀垂首,不加停滞。
“王兄。我在楚国弄出来的事很难收场……父王此番没将我罚去雍城已然开恩。只是荷华在楚时与项燕之子项梁有过几面之缘,且又与施夫人有私人之间的承诺。这些事情迫在眉睫,若交托给旁人,我都不放心。唯求王兄之托……”
说到此处,扶苏的表情明显有变。
许栀正要问。
“看来荷华也知寡人近来所虑,也还知道迫在眉睫。”嬴政的声音从许栀身后传来。
她没想到嬴政来得很早,且没有任何通传,直接人就到了她屋这边来。
“父王。”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