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了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重视。
“公主如果把前路只定为唯一,势必会寻上原来的路径。”
“您这是要与我为敌?”许栀压低了声音。
墨柒回过身,墨与白夹杂的发鬓落在他的袍子上,他的声音仿如透过了重重叠叠的光阴,将无端的怅惘与离别都说尽。
天空澄澈如碧蓝的海洋,李贤离开时候下的雪,这会儿也停了。
他看着殿外绽放的红梅,谈不上劝慰,谈不上长辈对晚辈那种指教,平和的说了句,“没有任何路,是绝对正确。”
许栀这下想,大概墨柒和韩非一样,也成了个没有是非对错的怀疑学派哲学家——又一个爱那西德穆,他们攻击因果,不相信‘因为——所以’,认为每个人对世界的感知都是不同,认为一切都是变化,一切都是不确定。
方才阿枝进殿,墨柒比许栀先看到她,这必然是咸阳宫的事务,他刚起身。
“墨先生……”她叫住他。
“公主殿下。”墨柒鞠了鞠,要她止步在帘后,“您近来事务繁忙,待事毕,老夫在终南山恭候公主。”
“上次我与公子咎至终南山,没有寻见先生。届时我定提前送来拜帖。”
这一句话尊重与威胁并重。
墨柒总算明白为什么李贤提醒与她说话需要谨慎。
“阿咎得益于公主的照拂在秦国有了去处,我做老师的甚是感激。”
许栀笑了笑,“若非先生当年让魏咎拿着信物示于我,我并不知道魏咎在农事上还有着这样的才华。”她虽然心里知道这答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停顿片刻,“我好奇的是,先生如何知道要这样做?”
他想起一个身兼黑夜暗流的身影。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从鼻梁上摘下了那具有现代意义的眼镜架。
墨柒又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串像是钥匙圈的物件,咏叹般道:“或许这间房里的东西已经等了公主许久。大概公主去看了可能便会明白。”
许栀目送墨柒有些佝偻的背影,一时之间,怅然若失,她紧紧捏住那串东西,几乎要把手攥得发白。
因为墨柒松手的瞬间,她立即感受道了钥匙圈上套着的一环来自韩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