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什么?”
听到这声清柔的问句,一片嘈杂之中,只有这几个贵族的言谈戛然而止,他们笑容立即僵硬在脸上。
很明显,他们怕她,除了惧怕嬴政之外,他们一致认为,秦国王室之中,永安公主最为恐怖!
美则美矣,但就她杀人最直接,也最为瘆人。
传言负刍死于她手,五国之亡除了魏国之外,皆与她联系甚重。今日,她虽一身淡绿,赤色裙裳之上沾了不少鲜红。
许栀略微抬首,朝一魏国宗室公子笑着说,“公子是不是以为我还病着?”
她的笑容简直不是笑容,而是阴恻恻的威胁。
“见殿下无恙,臣等……臣等以为甚好……”
正这时,一人拍了他的肩,见到来人,魏国公子长呼一气,颔首作礼,逃也似的后退一步到他身后。
“殿下。”魏咎不服高冠,着秦制官服也尤为挺拔。
魏国得益于魏咎所庇护,又最为安分守己,便被允许参与此宴。
“正好你在,”她摆摆手,其余人都退下了。
“方才臣之族弟多有冒犯,公主莫要往心上放。”魏咎说。
他为臣的自称,让许栀愣了一下,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重压。
许栀压下心头的苦涩,“他们看样子也不好管教,如果你觉得为难,其实不用……”
“殿下。”魏咎止住她的话,“大王与殿下对臣的恩遇,臣铭记于心。若臣不在秦,显也之祸,魏地难以安民。”他见四周无人,才续言道:“殿下。臣不能令魏覆辙韩之乱矣。”
嬴政是何等凌厉威严之人。他眼里绝对容不下任何暴乱的疑点。
也只有魏咎知道,自从张平自缢,韩国王室之中就只剩下了韩安一人。
当年的张良,今日的魏咎。
许栀一时间将他们的身影重合,两个人却走出了不同的路。
“殿下,”
她一时间彷徨,冬日天气寒冷,她鼻尖蓦地发凉。
于是语速加快。“对了魏咎。我日前给你的书卷,你看得如何?需要更新的吗?除了《农桑辑要》之外还要不要其他的?”
“此书之中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