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没有半分扭捏,反倒让他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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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嬴腾总是要顾及她的身份,没有直接进来。
她不能再耗,将帘子一掀,迈出两步。听到窗户合上的声音,她长呼一气,松了口气,强定住自己的步子。
她是当真有些怕,他会直接说他的要求。
那晚在原阳,他说他想要娶她,那时她尚可以以看顾李斯的行迹来作为要挟将话题岔开。
若他们父子二人本是一路,李贤熟知细节,她的话又哪里有分量?
她当了十多年的嬴荷华,一刻忘不了史书的落笔,现在又直面了李斯的狠辣,李斯此刻可以为了排除异己把刀对准张家,置张良于死地。
那么往后……
难不成要直接把那些事告诉她父王?
可这个时候,嬴政正是用人之际,不光嬴政,恐怕连尉缭、顿弱也都会说她是得失心疯了。
许栀不敢再想下去。
她握紧了拳,挤出一丝笑对嬴腾解释原因。
哪知道嬴腾并不想为难她,甚至是专程来放她一马。
这是十多年后,她再见他,他从中年人变得沧桑了,依稀可见他花白的头发束在冠中,模样越发靠近那尊她亲手发掘过的兵马俑。
“这些书卷只是博士官署的存根。当日属官们腾扫,为了节省距离与人力,这才就近封入芷兰宫。”
秦兵没有在临渊阁大肆搜查,只是阵仗做得大而已。
幸运的是,李贤也走得很及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嬴腾的意思便是禁书与之无关。
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灭韩一役,功勋卓著,或许是因为身在宗室的缘故,统一之后,嬴腾并未再出现在记载之中。
嬴姓宗族没有几个得了实封。李斯,王翦等朝臣确乃不世功臣。但在不改变封建帝国的政治基础之上,朝局要平稳,宗室不能被排挤至此。
“将军。”她喊住他。
嬴腾似乎早知道她要说什么。“公主。”他张口,略显木讷,又咏叹道,“公主还是莫问了。”
他以为她是要让他发誓不可改变方才所说之言。
毕竟,嬴政那里是瞒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