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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生怕公主被铁器木头块磕磕碰碰了,他怕惹事。
嬴政曾安抚郑国,自己这个小公主志不在此,兴许玩几天就没兴趣了。
事实证明,如她父王所言,嬴荷华并没有测量江河,成为一名卓越的水工。
嬴荷华一直以来所测,乃在人心毫厘。
郑国听她有意别开话题,便听她说了下去。
“王祖母大寿将至。我想召集一些工艺绝凡的女匠师到芷兰宫制作一些精致的手工制品。”
这时候的郑国还不知道,这就是多年后,秦国那些奇奇怪怪的‘工业品’的源头。
“公主怎会寻上臣?”
她把水渠模型递给他,“像是水令这一个。”她笑道,“前段时间,我拜访李监察府邸,看到左车手中也有一只类似的,想必水令知晓何人通晓制作此物吧。若是女子,还望您不吝推举。”
郑国看着模型,他和她料想中一样纯粹。
“左车……噢,臣想起来了,当年臣与廷尉去鸿沟之前,的确送过他一个水车。”
“水令所制之物甚为精巧。”
大多数韩人向来心灵手巧。
郑国被许栀这样一说,表情松动,他觉得嬴荷华毕竟是个小公主,少女喜欢的玩件哪里能和小时候作比了。
他道:“实不相瞒,臣只会做此类之物。臣恐怕不特别擅长做公主喜欢的。”他续言,“公子咎…咳,魏大人,应该比臣擅长做技巧。”
和往常一样,话说出了口,他就后悔了。
魏咎和嬴荷华有过婚嫁的不乐,他提他做甚。
“……臣,臣非是推脱。”“臣偶然得知魏大人曾问学于墨家之故。”
许栀笑笑,“我总不能要他来我宫里吧。”
郑国冷汗直冒,他一紧张更是口不择言,“或者,公主可与监察官说明……”
……许栀也不知道韩王当年是怎么选定郑国来当间谍?看中他这种绝对的真诚故而能最好的蛊惑人心吗?
郑国猛然想起自眼前这个小公主是和谁逃婚,却因身份原因,一直搁置没有议亲。
他还敢提监察官,还提那么多次。
…“臣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