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疯了?”
卢衡垂首,“殿下只是过于忧心。”
“在哀牢谷,你和你的师弟,谁更厉害?能否打赢李贤?”
卢衡知道她的意思,“李大人的武功招数多数源于师弟。”
荆轲。想起荆轲刺秦的历史事件,对她来说,那真是个很久远的事了。
她兀自笑笑。“他们关系不错,我能猜得出来。”
她静默一会儿。
卢衡不打算瞒她,“若说剑术之精妙,师弟得恩师要领,属下不如师弟。若论一剑一招之杀机,师弟则不如属下。当年我在李大人的密阁之中为暗卫,也是因之而成。”
难怪会失败,荆轲擅长的根本不是刺杀。
“那为何……太子丹选择的上殿之人会是他而不是你?”
她问得快,这时候,她不是以嬴荷华身份去问的,而是真正作为一个考古学家,一个存于谜题的后人。
过了这样久,燕国已亡数年,太子丹的坟头草都几丈高了,竟然还有人执记这件事。
多年来,他企图要自己忘记。
可如今,问他的人居然是嬴荷华。
他银色面胄之下,也作一时失神。“因属下不愿。”
“这或许就是机缘巧合。”
他愣住,她的眼神广阔无边,如一片汪洋,也如燕国北边一望无际的草原。
“不知公主相不相信。公子丹本不是那样的人,可他执恨太深。燕月也不是你见到的模样,她却重复了公子丹的路。”他说了这话,当即就缄口,“……属下一时失言……”
她失笑。
谜题悄然解开,不过这一瞬。
执念么?事到如今,她与他们并无差别。
她宁可亲自监视着李贤,也不愿相信他会心口相一。
范增本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天才。他首肯的大徒弟,又能有几分安分守己。
卢衡仿佛嫌事情不够大,他给了许栀出了一个他认为很见效的主意。
毕竟在哀牢谷犯了错,他们一向如此处理。
事情进行得顺利得反常。
然而,恰逢一人从楚国郢城赶回咸阳。
马蹄倥偬,下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