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女人承担的代价会比他们多。更何况,嬴荷华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尊贵的公主。
陈平处在封建的关系之下的时代,他这样想没有任何问题,但偏偏他是嬴荷华的幕僚,必定要他在往后彻底放弃这种想法,而且会有更多他匪夷所思的东西,不断的冒出来,要陈平也成为不同的那一抹光。
月色渐浓。
沈枝端着烛台,手上拿着银色的剪刀,刚要剪掉灯花。
“一会儿再灭。”
“殿下。”阿枝提醒她,“您当要多留意自己的身体。明日一早您还要去参加王贲将军返朝的仪式。若大王知道您不按时休息,定要忧心。”
“无碍。”许栀端起阿枝递到她手边的茶,馥郁的香气让她感觉很熟悉。“这是蜀地的茶?”
“是。”
“我这里早没有蜀茶,之前都送了王绾。”
阿枝道,“公主您忘了,是前几日陈大人送来的。”
“他这人虽爱奉承我,但以陈平的俸禄断然买不起此物。”
阿枝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了。
“可能是出使于齐,后胜给的吧。”她自语,“我平日要喝药,蜀茶醇厚怕坏了药性。王绾倒是喜欢这个,好在他明日也要出席,送给他吧。明日,我也该问问他是否该执行他的第二计了。”
话音刚落,又响起一串咕咕咕的鸽子叫。
灰白色的鸽子停在树梢,灵活的转动脖子。
许栀取下它腿上的布条。
烛火映在帛面,将她脸上的轮廓照得越发清晰。
她面色一沉。
许栀攥紧帛书,蹙眉,“李贤果然信不得。秦国这都还没开始洗牌,他就已经急着想要司马澄下台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阿枝看了眼窗外,“多年前。在蜀地时,李监察曾问过主母一件事。”
“何事?”
“当年我听主母说,她很久之前到过咸阳,见过吕丞相。我想,或许是主母和司马澄知道些什么……”
吕不韦宁死也不肯去蜀地,最后被一杯鸩酒赐死,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李贤凭何要去追查这一件旧事?
许栀疑惑更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