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李贤以为我很想知道吕不韦临终在想什么。他要告诉我什么,或者吕不韦的遗书上有什么,我都能猜到。”
“也许吕不韦以为,让皇祖母知道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人在临死之前心里有她。他就能赢得她的原谅了?”
许栀接过软布,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
“我从来要的不是嫪毐反叛和吕不韦之死的真相。而是他为何要死,必须要死的理由。正是因为皇祖母不相信这些理由,她退无可退,便神志不清了。”
“坊间的真实是人们愿意相信的版本,这将组成一个故事去构建一个形象。”许栀微笑,“这难道不比所谓的遗书,更能解怨释结吗?”
沈枝觉得后背有凉意,更多的是欣慰。在她看来,赵姬错在她太执着那些施舍的情爱,以至于榨干自己,去满足男人一贯的索取,而癫狂到,甚至连亲子也枉顾。
沈枝从携带的盒子中拿铜镜时,发现一叠很厚的帛绢。
“竟是夫人亲笔所书。”
许栀看到她的母妃上面所写全是这些年她照顾赵姬所得的一些关键信息。
自在邯郸,她与郑璃坦言,她想要权势,想要进入章台宫。
她的母妃一直支持她。
“与嫪毐相关的一干人等已经被斩杀……”“公主!您看,夫人说皇太后常请雍城一家医馆的医士进宫诊脉。”
沈枝翻阅下文,续言,“夫人说,她怀着长公子时见过那医士。那人本是良医一夜之间忘了自己的医术,成了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医士+江湖术士+招摇撞骗。
真的不是装疯卖傻?
许栀下意识觉得那医士似乎知道什么。
她又夸张的往脸上抹了更多的灰粉。
她说,“阿枝,从现在开始,我是你久病在身的弟弟,自小养在院子里,没怎么出过门,今来雍城寻访治病的良医,一定要装出那种人傻钱多的样子。”
用这套说辞,她的病态也不用演,只需要再夸张一点就可以。
守城的秦人通畅地放他们进了城。
许栀站在市场入口处,脚底下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大型空心砖。
许栀头一次来雍城,但这里却好像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