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雍城处理。
而在李贤这边,陈伯自然也不能想自己的上司难办。
他天生知道怎么去做一个好员工。他顺着李贤的话道:“公子身份尊贵,却不乏有知法犯法的嫌疑。公子不如随我去廷尉处辩?”
哪知田儋根本不买账。
“犯法?我犯什么法?”
毕竟他那些钱也不是白花的!
他盯着司马欣,顿时趾高气昂了起来,“若非他挑衅于我!我怎会出手?!”
吏卒纷纷不平,“你胡说,明明是你先口出恶言讥讽我们大人!”
“我?”田儋摇摇头,把袖子一把挽了起来,露出一截淤青,朝着李贤道:“监察大人啊,受伤的也不是司马欣一人。”
“你!你这算是什么?我们大人都见血了!!”
“呵,”田儋轻笑一声,“我闻秦国,不,我国律法森严,哪一条律法上说,我不可自卫?”
“你!”方才那个站在前头的大块头吏卒敛都涨红了,他也算头一次发觉这些齐国人有多会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环顾四周发现不少雍城百姓在观望,田儋笑了一声,“我看监察大人您是该好好备查一番官员是否认真办事,而不是将错归咎于我等黎民百姓身上。”
“你这会儿倒是自然的放下了贵族架子,觉得自己也算作百姓之中一人了?!”司马欣连忙上前,他也是个不吃亏的,乘着李贤在旁,赶紧把事情说了,“李大人明鉴。下官按照章程办事,绝非下官挑衅。划定布帛之定上,下官与公子儋分歧甚重。”
司马欣说着,眼睛却在地上的杂乱之处寻着。
那是入秦之时,陈平交予司马欣账册。刻书之上有五百帛匹,可至于雍城,只余二百。
原先的田儋也是知道这刻书的。他一直想毁掉,没想到今天还真等到了。
他心里发虚。
不过一瞟地上,他就放心了。
刚才双方动手的时候,堆放在驿馆里的一石竹简全部混作一团,秦国文书,竹简长短,刻字几乎都大同小异。现在要从这些青色之中找出方才那半卷东西,难度不亚于在一堆黄豆里面挑出一颗芝麻。
有这功夫,他早可以把李贤给贿赂了。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