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沈寒天微微一笑,“你的献计给圣上提了个醒,这段时日咱们大雍可没少赚,不但有菜蔬贸易,还有盐铁矿脉等等……除了南朝之外,还有北赵、鱼燕……都与我们展开了贸易往来。”
丹娘笑了:“这是好事啊。”
“嗯。”男人点点头,“国库日渐丰盈,自然有很多事情可以放手去做了。”
国家富足,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不少。
丹娘闻言,顿时心安。
“是以,圣上赏赐给你的,你就放心拿着,这本就是你应得的。”沈寒天也很开心,说着还不忘玩笑两句,“如今朝中同僚谁不羡慕我有夫人这样好的贤内助,求都求不来呢。”
丹娘嘿嘿一笑,不轻不重地捶了男人一下:“你明白就好。”
其实凭良心说,她距离贤内助还远得很。
她不会主动伺候丈夫,完全也没这个意识。
沈寒天也从不提醒。
他们夫妻日常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有时候遇到意见不一的,还会拌几句嘴。
就是这样轻松欢快的气氛叫他心头越发熨帖。
见惯了朝堂之上的阴诡变幻,唯有这小小的燕堂成了他心之港湾,梦之所向。
他不想,也不愿破坏这一切。
他要丹娘与自己永远这样无话不说。
说完了让人开心的,该说说让人担忧的了。
用罢了晚饭,丹娘刚从净房出来,坐在梳妆镜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着里头哗啦啦的水声,忍不住心念一动。
她屏退了新芽等人,突然开口问了句:“云州甄家你还记得么?”
“记得,怎么了?”
沈寒天的声音隔着门帘子传来,大约是蒸腾了水汽的缘故,听起来低沉微哑,更有几分惑人的魅力。
她叹了一声:“甄家当真命数不济,前不久一把火全家都烧了……听说只逃出来几个下人。”
边说她边摇摇头,满是遗憾痛心。
一时间,夫妻俩都沉默了。
丹娘还记得那一日与丈夫坦诚时,他的震惊与失控。
如果不是这事儿摆在眼前,她也不愿再提起……
可甄家这一把火烧得太突然了